那些奇怪的画面被当事人知道了的话,不就完蛋了吗!会被当作变态,被彻彻底底地讨厌然后疏远。光想到这个画面都要窒息了,他绝对不接受这样的结局!

        “昨天我……什么都没想。只是这样而已。也没有很强烈地抗拒……只要提前说好的话……”在弥希宽容的视线里,东方仗助放弃挣扎:“昨天承太郎先生还说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问我是不是认真地参与替身使者的战斗。”白石弥希笑了笑:“我已经决定了,我想帮忙——说是这么说,但我还在犹豫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又一次对友人剖析心理的尝试。她说得很慢,仔细地斟酌着语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替身的战斗很危险,随时有可能死去。我完全清楚这一点,实际上我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但我有种奇怪的责任心……这种话说出来,会被仗助嘲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并没用自嘲的口吻,反倒以聊天气似的语气,很平淡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觉得我不应该死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被按在妈妈的怀里,额头顶着锁骨,听她哽咽地哭泣时,白石弥希就已经体味到这份爱的沉重。一日打三份工,连话都说不出的疲惫,这其中有白石弥希必须承受的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爱着,然后交予等同的爱。妈妈的本意或许并非如此,但白石弥希能看见她不自觉中哀求的眼神。那双细弱的手腕环绕着——妈妈抱着她,或者说她抱着妈妈。谁是谁的支柱,已经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离开我,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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