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霄视线往厨房里的暗黄灯光看了一眼,大大咧咧的坐在矮小的木凳上,高大的身躯衬得狭小的堂屋更显逼仄。
柳枝将炕烧的热起来,抿了抿唇,带着孩子在厨房里坐着,也不是办法,领着孩子走向堂屋,里面的隔间,就是她们母子平常休息的卧室,后面一般被隔开当做了冬天的牛棚。
池霄的长腿大咧咧的直杵着,柳枝带着孩子不吭声的从他上跨过,全程无视。
将孩子脱了外面的衣服,又将两个孩子塞进暖起来的炕上,咬了咬下唇:“还不进来睡觉!”
家里就一个能睡觉的坑,深冬腊月,还能把人冻外面不成,家里可没有能看病打针的钱了,手里不到两百块钱,还不知道怎么过这个冬天!
池霄掀开帘子走进来,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,里面房间很小,一张炕就占了大半,两个孩子和柳枝一个被窝,闭着眼睛,但眼皮子一直动啊动的。
柳枝从炕梢前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薄棉被,家里的东西全抵债了,只留下两个破棉被,她和孩子用的是一床厚被子,棉服都盖在被子上面,今天火烧的旺,让池霄睡炕头,她冰冷着脸将破棉被扔给他:“你睡炕头。”
“睡下,将灯绳拉了关上。”
说完也不去看他,冷着脸脱下外衣,搂着孩子躺进被窝。
池霄记忆里倒是有这些,他挑了挑眉,学着柳枝将外套脱了,冷眼撇着他的柳枝眼睛微微瞪大,知道池霄变化大,壮了不少,脱了外面棉服,才知道里面是浑身结实的腱子肉,被关进去前的薄背心,被他穿的鼓鼓当当,要不是还是那张脸,指定认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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