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茶褐色的眼眸里，困惑迅速沉淀，被一种更奇怪的情绪取代。
“……数据库比对中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不像分析，更像在陈述一个令人失望的事实，“目标行为模式：混乱、无目的、自毁倾向、色厉内荏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面孔，最后停留在他们空洞又疯狂的眼睛上。
“……确认完毕。”她低声说，仿佛给自己下了一个判决。
“这是显而易见的恶徒。”
她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。
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一种汹涌的情绪突然在她胸腔里冲撞：
一方那样背负着沉重的、浸透了实验数据与无声挣扎的罪孽的恶徒。
竟然和眼前这种……连意义都没有的虚无，被冠以同一个称呼？
这是否…过于不公平了…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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