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柜子是实木的,那种老式的黄花木雕花柜子,旧时代的老物件。但好在东西还算结实,躲进去两个大活人也没有发出吱呀声。就是有点挤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顶着一脑门的虚汗从屋外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按了开关开灯,灯光晃眼,是黄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是刚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,脸色极端惨白。一进来就神游似的径自走向床,哆哆嗦嗦地往单人休息床上坐下。床架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,他就这么坐在床上咻咻地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易礼和赵青躲在柜子里,怕被发现,呼吸声尽量放缓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青手脚冰凉,心跳如擂鼓。蹲在他下方的易礼却没这困扰,不仅调整姿势蹲好,眼睛更是怼到柜子的锁眼上,透过锁眼观察着床上的黄毅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额头的那块纱布掉了,露出了狰狞的伤口。此时伤口在灯光照射下,正汩汩地在冒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就那出血量,正常人都撑不了一小时就要休克。他却仿佛习惯了似的,任由伤口流血,擦得脸上全是红色的血迹。身上裹得紧紧的外套也脱了,扔在一边。透过锁眼,易礼看到了他胳膊上大片无创面伤,有的腊白,有的成灰黄色,更有的已经变成黑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据易礼对伤口的粗浅了解,类似这种伴随着严重水肿和充满液体的血性水疱,是冻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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