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道理,她这人的胆子向来是很大的。但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奇怪。易礼捂着快炸裂的头,一步一步走近古堡。浓雾覆盖之地,刺入骨髓的阴寒令人灵魂战力,空荡荡的仿佛看不到尽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浓雾深处,不知何时响起钟声。风声越发凄厉,病态的嘶吼在耳边狂欢。

        易礼深吸一口气,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重的镶金属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老旧的声音,里面的灰雾更浓,浓厚到仿佛伸手就能抓到实体。伸手抓了两把,没有奇怪气味,也没有颗粒感,不是雾霾。

        易礼没有贸然进去,站在门口往里探:“有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回音跟开了混响似的层层叠叠的回声,传回耳中时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似乎是一座露天神殿的废墟。倒塌的石柱和残垣断壁,到处是砸回的碎石。几根矗立在浓雾之中的猩红石柱,凌乱地分布在大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厅上不封顶,往里走,有个巨型的长桌,长桌两侧对称摆着高背石椅。正对着石桌的方向,一只与门外眼球一样的巨眼雕塑高悬半空。筋膜外露,血管延伸,一直延伸到雾气深处。石柱的顶端或蹲坐或盘旋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狰狞怪物雕塑。

        佝偻的六翅鬼面怪,十二只眼睛的巨型狒狒,一半骷髅一半人脸的十二翼堕天使,满头蛇的美人鱼……每尊石雕都被一条条粗壮的锁链穿过肩胛骨给捆住。从顶端一直缠绕,深入石柱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奇怪的地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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