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拿我们这群警察替你挡事,但你也不想想冤有头债有主。再说,就算我们替你挡了今晚,那明晚呢?后天呢!你们难道不想活到后天了?”
说着,易礼又缓和了态度,拍了拍他道:“实话告诉你吧,养猪场后头那口水井上的石头被人撬开了。后山的土屋也被人翻了个遍。这场大雨降下来,整个村子就成了困兽之地。村子里的人走不出去,外面的人进不来。你有时间在这算计我们,不如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,大家一起想办法逃出去。”
“水井的石头被撬了?谁干的!”黄志只听到‘水井’,‘小土屋’,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,整瑟瑟发抖地抓着头发腿软地蹲下去:“完了,都完了……”
“人还没死,就总得想办法,说不定逃过一劫呢?你说是不是?”
易礼跟个鬼似的,不停在黄志耳边恶魔低语。
黄志额头的青筋越鼓越高,像有虫子在血管里钻。右侧脸颊那充满浑浊组织液的黑色血性水疱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游动。心理防线层层瓦解,终究是开口说了实话。
“不能怪我们,要怪就怪玲花她太倔了。是她先对兄弟们不义,我们才不得不想办法自救。”
黄志鬓角的肌肉滚动着,青筋一跳一跳的:“老娘已经死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过去兄弟们犯了错是没错,可她把我们几个弄死也换不回老娘的命啊……你说是不是?”
提到黄玲花和寡母,黄志眼中丝毫没有悔过之意。
“我们也不是故意的,谁回会想到人饿一晚上就真的能饿死呢?”
“可玲花不管,道理说不通,兄妹情也不认。非要我们四兄弟为老娘赔命!那就没办法了,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,我们几兄弟都去吃枪子吧?你们说是不是?杀人的主意是老大拿的,他说只要把玲花给做了,就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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