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了,秦挽知从不要求汤铭为唤雪守身守节,终生不娶,只希望他能善待汤安。

        汤安是汤家第一个孙子,她以为有秦家谢家在这儿,汤铭总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亏待了汤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终究是她低估了人性。

        紧赶慢赶到了汤家,秦挽知在通信小厮康二带路下直奔祠堂。

        守门下人不认识秦挽知,见其身着不凡尚有几丝迟疑,但转眼看到女人身边的康二,他恍然大悟,喊道:“好啊康二,我不给你开门你倒是请了帮手私闯府宅?我告诉你,甭管是谁,没有主子的命令,这门开不了!你就等着柳姨娘治你以下犯上的罪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康二愤愤欲言,不及开口,秦挽知冷冷一瞥,菱唇轻启:“把门打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守门下人张口未能出声,被突然出现的几名侍卫捂住嘴拖了下去,胸怀里的钥匙随即离了身。

        祠堂大门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跪在蒲团上的小小一只的汤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扭头,嘴唇泛白,脸色难看,不知跪了多久,颤颤巍巍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兽。

        汤安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仿若天降的秦挽知,两睫不敢置信地眨了眨,倏地就包出了泪水,他忍住不落下来,嗫嚅着唤她:“姨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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