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不留吃饭,两人更没有私话要说,秦挽知就此离开寿安堂,院门口没了人影,上首安坐的王氏推了推见底的茶盏,慈姑连忙添茶。

        门扉开着,远望可见天边霞云绚丽,旭日灿灿。日出月落,十五年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老了,容易念起往事,王氏叹:“这么多年了,秦氏是好……唉,若是明华郡主进了门,”她不说了,骂起早死的丈夫:“死老头子,净把他儿子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牢骚慈姑听得多,过过嘴皮子居多,她从善如流:“大奶奶温善,与大爷相敬如宾,后院管得您也满意,更莫说给您生下的两个孙儿,前个儿老夫人搂着徽姐儿亲香,今早还惦记着大少爷在国子监过得可否舒坦,要奴说,如今正是老夫人您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氏叹口气,难得的没接台阶:“那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搭一搭撇着浮沫,王氏倏地问:“慈姑,我记得,明华吃斋念佛两年之期,就在今年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慈姑心里算着日子,“正是,十月十五,明华郡主为夫守丧的日子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挽知和婆母王氏关系不远不近,维持着过得去的和气。这自然耗心气,每每相见,不免绷紧神经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变化刻进肌体记忆,自寿安堂出来,她便如逃离般自然地松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晨时分,路道几个洒扫的下人,见到秦挽知纷纷请安。

        树下扫成小堆的黄色落叶,昭示着夏去秋来,今年又已过半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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