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集英亭中坐过多次,但一次也没有步下亭阶,绕湖相伴且行且谈。
一霎间,秦挽知想到很多,国子监之于她,悲喜交集,难以尽述。
年轻时候总是忍不住委屈,不由己的行为自己却不得不承担后果。
她从未想过嫁进谢府,嫁给谢清匀,盲婚哑嫁,她的姻缘她没有说过一个字。
她记得那天被祖父叫去前厅,看到了威严有势的谢老爷子,一双阅历无数的眼眸沉静而锐利,停在了她身上。
任人打量过后,是敲定命运的锤音:“便如此,喜服今夜送来,不可误了明日的时辰。”
新婚夜的惶恐不安,难以融进的高门世族,一重一重的飞檐传述着宅邸百年的规矩和庄严,秦挽知像极了误入的外人。
只有冲喜成功,让人对她几分感激,可这感激是什么样,能够维持多久呢?
公爹唉声叹气:“我耽误了仲麟。”
“他和明华的婚事水到渠成,佳偶天成,此番结缡,与天家亲上加亲,润泽自身前程,于谢家无疑磐石之安,如今……唉,我如斯岁数,病痛在身,便是苟且多活几年又有何用……父亲怜子,我亦怜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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