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得时常令秦挽知觉得像梦一样不真实。便是梦,可能也不该是她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汤安近些天整日埋首于屋内,仔仔细细雕刻了十日,终于将唤雪的牌位刻好,在秦挽知安排下,汤安轻手轻脚把牌位放置供桌,退身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和日丽的翌日,秦挽知与汤安一同去唤雪坟前祭拜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山如黛,青松之下碑石伫立,秦挽知将唤雪生前爱吃的东西放到坟前,汤安一身素衣,跪下磕头,再抬脸时已经流满了泪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寂静,唯有山风掠过松枝,发出簌簌的轻响,夹杂偶尔几声鸟鸣划过天际。

        碧空如洗的另一侧,鸟啼伴随振羽,在枝头叽喳不停,让林夫人心头烦躁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树枝上停留三两灰鸟,光线而入,室内林夫人与儿子林经义对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谢大人对我已是开恩。”只是将他调离,并未有其他举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看出来了,又严词拒绝了妙羽,已给我们留存颜面。既行不通,那就不要再继续了,丞相虽温文尔雅,但真惹了他,他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经义见识过,谢清匀绝不是个单纯温和性子,更像是假寐的猛虎,惊醒了等待的便是利爪尖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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