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玦没抬头,笔尖在另一本奏折上移动:“查到了?”
卫昭:“回陛下,祭祀的一应用品和经手人员都已细细查过。香火外层涂了桐油,故而点不着;桌布灰烬里有硫磺与硝石粉,祭祀用的蜡烛也被动过手脚,滴落的蜡油恰好能引燃药粉。只是……置办这些物品的杂役,已于昨日在家中被灭口。”
李承玦停了笔,搁在笔架上,抬起头,桌案上的灯芯突然“哔剥”一声。
烛火微晃,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神色晦暗不明。
若说午时还是推测,现在便是实证了。桐油是用来防火防腐之物,可以隔绝水火,民间不难买到;硫磺同样是易得之物,百姓也常用。
然而硝石粉却管控严格。
便是军中取用,也是一笔一笔查问记录,寻常百姓极难接触,更何况,关于硫磺与硝石粉达到点燃用量的配比,也只有军中工匠才知道。
所以,此事是何人所为,答案昭然若揭。
卫昭料想圣上此刻心情定然不佳。他是李承玦在西北的亲卫,从李承玦还是士兵时就跟他一起并肩作战,后来李承玦立功越来越多,渐渐有了自己的靖边军,还将缇骑卫交给他掌管。
缇骑卫在军中就是精锐,负责暗杀、侦查与奇袭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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