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”霍思修想当然地赞同,以文会友,又怎会不客气。
两人正兀自说话,流杯池上已起喧声。
有一举子缓缓站起,“在下解州宫北楼,我提议将羽觞置于木舟之中,顺渠池而流,流至谁的前面,谁就饮酒一杯,并赋诗一首。如今是暮春时节,不如以春为题,各位意下如何?”
原来他就是这届解州举子的魁首宫北楼。
任知宜远远望去,此人身量单薄,面瘦额窄,身上带着几分阴郁之气。
范昉轻轻点头,众人纷纷附和,场面登时活络了起来。
不多久,羽觞停在一名豫州举子的面前,他先施一礼,仰饮杯中酒,微微迟疑道:“在下豫州左池,献丑了。春风识百草,凝碧弄青萍。君莫问归期,但解杨柳意。”
“好!”众人拊掌,这位豫州才子的诗虽不算惊艳,但胜在清新雅意,算是开了个好头。
接下来又有几位才子赋诗歌咏,好不热闹。霍思修有些着急,“我何时过去?”
任知宜视线扫过众人的表情,“再等一等。”
酒酣耳热之际,一人微晃着身体,站起来道:“如此流觞,雅则雅矣,却有些乏味,不如我们行酒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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