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清如碎玉,透着温煦平和,有如春风拂面。
较之上次狱中相见,太子的态度和缓了不少;任知宜心下微舒,僵挺的肩头缓缓松落下来。
“伪造皇室信物,形同谋逆。”
话语轻飘飘地落下来,重重地砸在任知宜的心口上。她猛地抬头,正对上一双审视的眼眸,淡静无波,却威压深重。
晨露未散,草木初萌,尚透着几分春寒料峭之气。
她呼吸一顿,生生倒抽了一口寒气。
思忖半晌,她重新伏跪下来,恭谨道:“殿下容禀,臣女事急从权,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,确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”
卫枢坐下,执壶沁茶,姿态清贵风流。
“若人人都像你这样任意妄为,朝廷法度何在?”
那么,科举舞弊之人又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处?
任知宜心中暗忖,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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