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娘轻声道:“太子宽厚仁德,已为我脱掉贱籍,还赐我一些银钱,让我待案子了结后离开京城重新生活。”
一道涟漪从任知宜心湖上划过,复又归于平静。
窈娘浅笑,“姑娘大恩,不知何以为报。我不如姑娘聪慧,且身无长物,但是若姑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融融笑意,灼灼其华,灿若三月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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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丝攒珠步摇被解下,檀木梳蓖顺着一瀑青丝滑下,乌发垂坠,铜镜前的任知宜,秀目半阖,神态惫懒。
宝珠一边梳头,一边问道:“小姐是不是累了?”
任知宜揉着鬓角,轻声道:“许是前些时日崩得太紧,一松懈,这乏劲儿就出来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!临走前,夫人再三叮嘱我,让我照顾好小姐,说是女子不宜过耗心血,于身子有碍,老爷的事尽力就好;夫人还说了,人这一辈子,万般皆是命。”
“还有啊,我觉得小姐你自从去见了那个窈娘,回来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,她到底跟小姐说了些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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