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知宜松开袖中紧握的手指,暗暗地舒了一口气。
说是证据,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地很。一无人证,二无物证,眼前不过是利用了几个取巧的疑点,唬唬人还行。
幸好,人心易变。
只要众人心中生出一丝疑虑,文祸一事,便不会酿起。
董嗣业突然生出几分冷笑,“姑娘舌灿莲花,令人钦佩。”
话音一转,“只是我有一事不明,姑娘一人前来,不带府兵,不报身份,对着我们一番旁敲侧击,究竟意欲何为?”
应宣像是突然被点醒,上前一步问道:“姑娘究竟是何人?”
“我是何人并不重要,只是诸位举子扪心自问,为了一时意气罔顾前程,真地值得吗?”
她从容地摘下官帽,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和远山含黛之眉,融融的笑意噙在唇间,“在下任知宜。”
“任知宜?”有举子惊叫道,“她是霍思修的义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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