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光斜照,考卷上的墨迹被映照得有几分模糊,却显得愈加刺目。
卫枢淡淡道:“大家手中的这份,乃是孤请一位书画大家按照各举子的字迹誊抄所得,至于原卷,当请礼部解开封存之后,自可一目了然。”
他面朝众臣,朗声道:“今年会试有一题,是论《公羊传》“臣义而行,不待命”。大家请看,这些卷上的回答几乎完全一致。”
几位翰林院的老学士凑过来,细细地看了又看,面色变得愈加凝重。
“各位都出身于明经和进士两科,熟知经史策论,当知此论各有所解,断不会出现有这种情况。”
“太子所言是真的?”皇帝似是不敢置信,沉声道:“诸卿倒是说话啊!”
卫枢面若寒冰,不怒自威,众臣噤若寒蝉,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静寂。
卫枢的目光逡巡片刻,最终落在翰林院大学士范昉身上,“敢问范大人,如此回答若还不算舞弊的话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?”
“岂有此理?竖子坏我朝纲!”范昉尚未答话,翰林院的老明经姚学士先跳起来怒骂,整个人气到发抖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,皇帝一掌拍在扶几上,震得茶盏滚落,碎裂四散。
众臣伏地,“陛下息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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