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端起漆卮的蒙恬咳了咳,像是被呛到了。
“不过公主喜欢的未必是你本人,而是先帝口中那个完美得无以复加的社稷之臣,更是少女心中对寤寐之思的想象。所以你拒婚之后,公主看着并不怎么为情所伤,反倒是和先帝一样被拂了面子恼羞成怒。”
蒙恬回想了一下拒婚时先帝强忍愠色的脸,又对比了一下长安公主面若冰霜的冷嘲热讽,真像是“互为表里”。
不过,平息先帝的怒气忠心戍边就好了,平息骄矜公主的怒气又该如何?
仿佛是猜出蒙恬心中所想一般,魏缭悄言道,“以我对公主的了解,得罪过她的人在她心里永无翻身之地。除非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。
蒙恬心中一动,不由自主地跟着问下去,“除非什么?”
魏缭却是哈哈一笑,“老夫还没在公主这里见过‘除非’的例外。”
说罢,宋怀子也不再玩笑,起身揣着手道,“天气骤寒,老夫身体有所不适,先回居所了。”
蒙恬亦起身揖礼拜别,“今日之事多谢先生。若非先生如此费心安排,蒙恬竟不知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内情。”
魏缭摆摆手,“只是和蒙君闲聊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陈年往事罢了。还有一句话,老夫私心里还想要嘱托一二。”
“先生请讲。”蒙恬虚怀若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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