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约一个月以前吧,”姚韫知一哂,“前些日子她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有搭对,三两日便来一封信,又是说同我公爹不对付,又是说自己患了足疾,催着张允承将她接回京师照料。”
宜宁公主问:“张允承怎么说?”
“你知道的,张允承这个人耳根子最软,哪里禁得住老太太这般软磨硬泡。敲锣打鼓将人迎回来了,祖宗似的供在家里还不够,连管家的权也被她分去。我成日里伏低做小,还是免不了被她审犯人似的查问。连今日出来见你,都得像做贼一般。”
宜宁公主嗤道:“怪道这些日子不见你的人影呢,原来是被她绊住了。错过了不少好戏,倒是可惜。”
姚韫知听她话里有话,正欲开口追问,却见她轻轻拂了拂手,懒洋洋道:“既已脱身出来,便别再想那些烦心事了。且替我瞧瞧,这支舞排得如何?”
姚韫知见宜宁公主兴致颇高,也不好再多言,循着她的目光望向歌台。
伴着乐声渐起,一名舞姬和男伶一同登场。
舞姬身着红黑相间的长裙,眉间一点朱砂痣,娇媚入骨。那男伶则是一袭玄黑长袍,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绸,脸上戴着昆仑奴面具,面容看不真切。
两人一前一后,步伐如影随形,仿若猎人与猎物暗中角逐。
宜宁公主含笑侧目看向姚韫知,“怎么样?”
姚韫知微微颔首,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。听宜宁这么问她,才望着翩然起舞的红衣舞姬,中规中矩地赞美道:“步伐轻盈,气韵灵动,看得出下了不少功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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