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姚韫知去向张老夫人请安,晨昏定省一向准时的张允承却迟迟没有出现。她问过了张老夫人身边的朱妈妈才知道,张允承昨夜吃柑橘吃积了食,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姚韫知端着茶,服侍张老夫人漱完了口,又从侍女手中接过姜黄色的牡丹团纹长袄,捧到她跟前,伺候她穿衣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老夫人却一直没有伸手,反而觑着姚韫知,明知故问道:“允承今早怎的没来向我请安?”

        姚韫知答:“允承吃坏了东西,现下还在房里歇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是……”姚韫知也替张允承觉得难堪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朱妈妈替她解释道:“昨日主簿散衙时,碰到了一个卖柑橘的老妪,主簿瞧她可怜,便买下她几车的柑橘回来分给下人们吃。主簿自己也吃了些,许是伤了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老夫人看向朱妈妈,阴沉着脸道:“连你都知道允承脾胃虚弱,不能吃生冷的食物。可有些做妻子的,心思却全然没有放在丈夫身上,我倒不知她成日里都在忙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姚韫知自然听出她在含沙射影,可眼下她还不想同张老夫人起争执,于是低眉垂目地回道:“母亲教训得是,是我疏忽了,以后定会多加留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手中还捧着张老夫人马上要穿的衣物,手臂酸痛得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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