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,剩下我和爹爹相依为命,我每日去学堂的时候都要路过她家门口,有一天我从学堂回来,在路上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衣裳,是她给我缝补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往事浮现,记忆中的小女孩单纯可爱,齐南的眼神变得柔和,他平静地叙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是镇子上最漂亮的女孩子,小朋友们都想跟她玩,可是她偏偏跟在我后面‘哥哥、哥哥”地叫个不停,我们经常在一起写字,相处的很愉快。后来,我爹患了重病,不得已变卖家产治病,半年后我爹也去世了,去世之前他将我托付给了姑姑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眼睛里有一些嘲弄和淡淡的哀伤,“只是他们并不喜欢我,让我继续读书已经是他们最大的仁慈,我经常吃不饱饭便会去她家后门处,她会偷偷给吃的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付思思是他曾经的救赎,“十五岁那年我中了秀才,姑姑和姑父非要将我的科举名额卖给别人,我不同意,被他们打了个半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调很平静,可白姝却听出了悲戚之感,她用尽力气抬手抚摸他空茫的眼睛,冰凉地手指软软的轻抚过他额角处的一块指甲大小的伤疤,齐南低头,大手握住她快要滑落的柔夷,她的眼中满是心疼,“齐大哥,你受苦了。”一滴晶莹灼热的眼泪掉落在他手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齐南眉眼柔和,“傻瓜,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继续说着,“后来她把自己攒的私房钱都给了我,我逃离了姑姑家成了一个到处流浪的少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他天资聪颖,在一家酒楼找到了一份包吃包住记账算账的活计,白天做事晚上读书,就这样熬了两年中了举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忆着,面上平静无波,曾经遭受的苦难早已过去,付思思对他来说是恩人是曾经的救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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