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按到坐席间,殷弘招了招手,张御医上前替思绥诊脉。
张御医闭着眸,左手倒右手,右手倒左手仔细切着脉,终于露出一抹笑容,他对陛下贺喜道:“修仪娘子如今身康体健,并无不适之处。”
殷弘颔了颔首,而后令众人退去。
思绥一头雾水,却见殷弘继续落座在他的坐榻前,摊开卷疏,他执起笔架山的青玉管,沾上朱砂。
思绥也不敢干坐着,连忙挽袖研墨。
他没有抬头,“你书读得如何了?”
思绥一顿,“妾承陛下之教,不敢懈怠,而今重读《后汉书》。”
当年入质南陈,为了使众人放下戒心,他明面上不结交、不涉政,只在府邸中赏音玩乐,顺便给她讲书。
凭心而论,思绥最为感激殷弘的,便是他肯教她读书习学,从句读到经史到兵书,无所不涉。
乃至于这个习惯,一直延续到了登基。
殷弘道:“‘《易》称《遁》之时义大矣哉’,何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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