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主奴多年,殷弘素来积威犹甚,一朝发难,思绥不敢看他,只颤抖地将自己冰凉的手放在他的掌上,他合上掌将她的手裹在里头。
他掌心灼热如炙,却不能渡来暖意。
思绥身子跪得久,甫一起身,两腿无力,她似一叶扁舟行浪,将将要翻船,却腰间一热,被另一只大手锢住,使她倒在他怀中,而不是冰冷的地面。
她咬着唇,声音如蚊蝇点过,“多谢陛下。”
殷弘没在说什么,将扶正她,而后朝着外间道:“传膳吧。”
摆膳案的黄门如序而入,又如序而出。
思绥被这一回闹得心中忐忑,悻悻站仙鹤铜炉边。
仙鹤香炉青烟袅袅,松柏泠冽的气息弥漫开。她脸色大变,踟蹰着望着鹤炉上的阴阳刻纹。
殷弘没有抬眼,只问:“怎么了。”
思绥面色苍白,她再一次跪下,请罪道:“妾万死。避子香……昨日没有点避子香,求陛下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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