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弘皱起眉望了她许久,索性翻过身独自睡了。思绥跪在哪儿,起来也不是,不起来也不是。
她今日受的搓磨太多,委实是跪不住了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身边传来慵懒的嗓音,“要跪出去跪。”
这倒是饶恕了她,思绥连忙谢恩躺下。
一夜西风吹紧,过梧桐老树,有肃杀萧瑟之声。
荞粟警枕里俄而幽冥虎啸,俄而撼树悲响。思绥有些害怕,她小心翼翼将自已一点点挪进殷弘的怀间。
他胸膛滚烫,驱散了她满腔寒意;又硬如嵩岩,使她如藤萝可依。
她渐渐安定下来,困意与疲倦顷刻间将她淹没。
第一次杀/人的夜晚,竟然是一夜无梦。
往后的岁月里她将一次又一次面对这无休无止的血色。
而身边的他,也在无休无止的血色里走向峥嵘之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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