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不知何时阴沉下来,惊雷卷着乌云声声炸响,抖落尽满庭的新花。
四面的风呼啸灌了进来,吹拍起窗棂,晃晃荡荡,咿咿呀呀。
若青急唤着宫人将窗门锁好。若柔似是不放心,捧灯来处处检点着。
若青瞧着一重一重放下的莲纹幔帐,欸了一声,嘟囔道:“也不知外头是什么光景,都说永明的樱桃煮好吃,可惜这回也吃不上了。”
若柔啐了她一口,忙道:“快别说这话。修仪娘子如今正在养病,若是她听见,怕是更难过。”
若青摇摇脑袋,又嘟囔句:“皇太妃怎能如此行事。咱们娘子好歹也是陛下跟前的旧人,跟了陛下快十余年,手中亦有协理之权,如何半点面子也不肯给。”
陛下东巡去了燕岳碣石,回程则需经过先太后的永明陵。
前几日,陛下令人传来飞旨,使后宫诸人启程永明陵,正好与返程的陛下汇合,共同拜祭先太后。
皇太妃却借口娘子风寒,不易远行,硬生生将她留在禁中。
若柔皱了皱眉头,拦住她道:“快别说了。”
外间的声音虽低,却也能过荞粟枕清晰落进卢思绥的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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