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日的光芒从空隙中扑溢出来,照得思绥双眼刺痛。
思绥难免唏嘘,彼时征战,即便是千钧重的军情议事,她也能于帐中煮一碗茶,分与幕府众人,甚至偶尔能插上嘴。
刘郎已去蓬山远,更隔蓬山几万重。③
她有些泄气地踢了脚下的石子。世人尝道她是陛下的爱姬,她有时忍不住信了,每每又被冷硬的事实打回原型。
若柔小声问:“娘子,咱们回云阳殿吗?”
思绥想了想,“贵嫔姐姐是不是也回来了,咱们还是按老例给去她那儿看看,有什么能帮忙的。”
她就这样悻悻走在宫道上,两侧飞花绿柳都凋谢一般,冷寂寂的。
不知何时,有人从身后快步叫住她。
式乾殿的小黄门猫着腰儿,他恭顺地行过礼,压低了嗓音道:“陛下今晚驾幸云阳殿,请修仪娘子早做准备。”
巨大的欣喜旋然而至,她抬起亮晶晶的秋水眸,问道:“中贵人,敢问陛下可要用晚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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