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开口,四下一片抽泣之声,有几个嚎得生动的,甚至闹着抹脖子。
“行了行了”,老嬷嬷皱起眉,“有什么好哭的,你是良家子,大王也没有坐罪,横竖不是籍没进掖庭的,你担心什么。”
老嬷嬷的目光转向坐在脚踏上沉默不言的思绥身上,而后摇摇头,心道一声可惜了。
思绥不是良家自由民,而是窦家的家臣女,若是遣散当回窦家。然而,窦皇后父亲坐罪倒台,按魏律家臣奴仆需代主受过。
她若回去,重则处死,轻则发去边地军中行苦役。她又生得标志,去了军中,怕是要充作军妓的。
老嬷嬷心中直呼造孽,索性将目光错开,不忍再多看她几眼。
思绥不知坐了多久,忽然站起身,走向外间。
整个河东邸人心惶惶,众人无心在职守之上,邸中杂草不知何时窜起,石阶上也布满了青苔。
她竟一路无人阻拦,停停走走间到了无召不得而入的中庭。
她看到一身素服的殷弘缓缓步入槛中,一侧的管事汇报着南下的名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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