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留头不留发,留发不留头的时期,身为明朝后人,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气节,他就只能整天邋里邋遢,像个疯子一样活着,毕竟朝廷不能和疯子一般见识。
董浣浣越听越可怜他,在这个封建的时代,可以一朝成为人上人,也可能一朝从云端跌落被踩入谷底。
“姑娘你是汉人吗?”,朱耷睁着他惺忪的双眼看着董浣浣问。
董浣浣不知道她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,她有个满人的壳,汉人的灵魂,出生在满汉一家亲的现代,现在却生活在满汉针锋相对的时代。
朱耷看她不答,也不强求,接着说:“姑娘有听过一首诗吗?”
董浣浣抬头:“哪一首?”
朱耷晃动着酒杯,看着酒杯中的酒泛起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,说道:“杜牧的那首《泊秦淮》,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”
董浣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可是身为一个现代人董浣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,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,他的复兴明朝之路到头来都只会是一场梦。
董浣浣尝试着劝他:“我生活的那个地方,满汉一家亲,其实汉人也好,满人也好,说到底我们都是炎黄子孙,为什么非得要执着于满汉呢?”
朱耷苦笑,把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:“好一个世外净土,好一个炎黄子孙,可是终究不是我朱家的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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