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好的日子,要不是我年纪大了,他们不收我,我也想去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理踏进房门的时候,正听到这道中年女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房间面积不到四平米,内里靠墙摆着一张高低床。高床上狭窄得只允许一个人平躺上去,外面挂着一张洗得看不出来原色的碎花布帘,破旧的地方打着补丁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话的那个妇女正站在床边,仰头对着那张帘子喋喋不休,只剩一只手和一条腿的中年男人闷头坐在床上抽着烟屁股,夫妻二人都瘦巴巴的,脸色蜡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玩游戏机,胖嘟嘟的身体占了绝大部分床铺,把他父亲挤得只剩半个屁股坐在床沿,单腿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妇女察觉有人来,朝门口望来,视线触及江理时丝滑地掠过去,就仿佛她是空气似的,径直越过她,对着后方恭敬道:“啊,章老来了,快请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妇人从床底拖出家里唯一的折叠椅,满脸愁苦,仿若霜打的茄子:“您替我们劝劝这个孩子吧。她就像是我们要害她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丈夫在旁边附和:“明明是送大妞去过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拍打着床板吵闹不休:“哼!我要去!凭什么让这个丫头片子去!”说着他用根金属棍子狠狠向上一捅,帘内顿时传出一声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妇女嗔怪地拍了男孩一下,那力道轻得像是蜻蜓点水:“瞧你这孩子,男孩和女孩不一样,你要去和天人们一起上学,学成考做官,这样才能为我们撑腰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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