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该杀他。”手冢说。
藤光?猛地抬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不该杀他。”手冢语气依旧平静，目光却沉得像深夜的湖，“他是你父亲，就算记忆错乱、意识扭曲、甚至成了肝脏意志的傀儡??他也还是把你养大的人。而你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一切，不是为了正义，也不是为了自保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彻底接受了那个‘新世界’。”
藤光?沉默。
空气凝滞了几秒。
“所以呢？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哑，“你是说我疯了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手冢伸手，轻轻抚上他的后颈，掌心温热，“我是说……你其实一直在逃避。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，成立好样到、制定规则、让所有人喊‘好耶’、竖大拇指，甚至和我在一起??这些都让你觉得自己是清醒的、强大的、主导命运的人。但其实，你只是在用热闹掩盖空洞。”
藤光?想反驳，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喉咙堵得厉害。
“你的梦不是偶然。”手冢继续道，“是你潜意识里的裂缝。肝脏没有消失，它藏在你心里，像一颗休眠的种子。它等的就是你松懈的时候，等你开始怀疑‘这一切是不是真的’??那时候，它就会重新长出来。”
“可我已经杀了它！”藤光?几乎是吼出来的，“我亲眼看着它断气！它的血喷在我脸上！它死了！”
“但它留下了名字。”手冢轻声说，“1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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