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县城买了好多年货,现在一兜子的票子,池霄大箱大箱往后备箱装水果和礼品时,伸手朝柳枝要钱,柳枝又肉疼又小心的抽票子给池霄。

        冬季又临近年关,水果价格翻了好几倍,柳枝看两个孩子在后座开开心心的啃甘蔗,才没觉得肉疼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的在路上,小嘴都被塞的满满的,柳枝头回觉得回娘家,不再是那般小心翼翼的藏着,害怕柳父柳母觉得她日子过的苦,不自觉一路眉眼都是轻松舒展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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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柳枝娘家所在的村子小,联合周边其他村子划为一整个行政村,他们这边山地多良田少,开放经济后,这边也纷纷响应政策,因地制宜的种了好些瓜果和核桃树,日子不算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枝父亲早年是个教师,但因为早年间,在课堂上教训了不听话的小混混,放学被报复,直接被砸瘸了腿,当时那混混的爸是镇上恶势力的头,没人敢惹,赔偿要不到,教师职位也被人顶了去,虽然没过几年严打,毙了命,柳父的腿也好不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屋漏偏逢连夜雨,柳枝的哥哥五岁的时候突然犯病,医生说是癫痫,每月都要靠吃药维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直接压垮了柳枝一家人,明明都是勤快人,仔仔细细照顾着两片山林,日子却过得格外清贫,等到柳枝上到高中时,柳母生了场大病,彻底压垮了这个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枝娘家虽然不是她们家一样的土坯房,也不像四周翻盖的房子红砖瓦房,是用青石砖垒砌的几间小屋,围墙同样垒砌着陈旧的青石砖,但收拾的很干净,院子里和围墙上一点雪污也无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口贴着鲜红的对联,一看就是柳父亲手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淸知道今天妹妹带着外甥和外甥女回来,一早就把藏在地窖里的果子拿出来,冻梨冻苹果在桌子上缓着,柳淸比柳枝大三岁,长得白净不说,还清瘦清瘦的,只是少言不爱说话,有这个相貌就算家穷,大抵也有姑娘愿意嫁过来,但是偏偏又有那个病,听说还遗传,现在快三十了,柳淸都还没成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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