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进的宅子,汤铭能到如今的官位,哪一个不是得了秦挽知的助力。汤安在他们手中,秦挽知顾念着,多多少少帮衬些,就说每月送来的银子,虽然不多,但总归是白给的,汤母就舍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糊涂!他们还需要秦挽知这棵能傍身的摇钱树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汤母瞪了眼脑子不清楚的儿子,转脸换了副歉笑,向秦挽知赔不是:“铭儿不懂事,口出狂言,大奶奶您肚量大,别放在心上,铭儿,还不快给奶奶看座上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汤铭一脸不情愿,汤母暗中掐拧他胳膊,肌肉的刺痛和母亲狂使的眼色,让汤铭理智略略归位,不说远的,脚下的土地有一多半都是秦挽知的人情。他抹了下鼻子,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削减,但让他认错一时却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他吩咐柳娘,柳娘大不乐意,在汤铭视线中又无可奈何,才走两步,汤母站了出来,狠狠剜了柳娘一眼,自己边往屋里走,边大喊:“我去给大奶奶倒茶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,背信弃义的茶消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挽知眼都没眨一下,视线扫过汤家这群人,试图斡旋的汤母,复生恼怒的汤铭,脸色难看的柳姨娘,还有见她看过来低下头的老嬷嬷,只缺了个汤铭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竟被这家人耍得团团转。一如现在,还想继续把她欺瞒。

        汤母一脸尴尬,维持的笑差点挂不住,秦挽知的这句话是直接打他们的脸。她怎么说也是长辈,亦有心气,汤母想了想银子,忍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指挥汤铭,并想搬出能够缓和气氛的救兵:“汤铭!还不快给大奶奶认罪!安哥儿呢?让安哥儿赶快过来,他心心念念的秦姨母来看他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汤铭终于想起儿子,他眼神躲闪,底气不足,转瞬又浮夸地提了气势,高了声调道:“汤安被她带走了,那是我汤家的儿子,怎能由外人随便带走,你快将人还回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语方落,汤母陡然黑了脸:“还什么!这是安哥儿的姨母!”扭头变色,与秦挽知笑道:“安哥儿和我念叨好几次,想念秦姨母,既然这样,那就有劳大奶奶帮忙照料几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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