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下母亲的痛骂,汤铭欲言又止,憋进肚里,一团火气发不出,只好转头凶然瞪向站在一旁不敢言行的柳娘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挽知尽收眼底,只当看了一出戏,他们抱的什么心思她有如明镜,只觉阵阵恶心,他们究竟如何容不下,狠心苛待小小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该算的账分厘不让,今日没空与他们多费周旋,秦挽知折身就走,迎面是眉眼焦灼的琼琚,步履带急来到身侧,嗓音发紧:“安少爷晕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琼琚送府医蔡郎中出了院门,返回屋内,绕过碧纱橱,秦挽知仍坐在床沿边儿为汤安涂抹药膏,时不时探出手试一试他额头体温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连转着忙活半个多时辰,神经紧绷不曾放松,琼琚倒了杯茶水端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奶奶喝口茶歇一歇吧,奴婢照看安少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釉瓷盏放在小几上,秦挽知一眼未瞧,摇了摇螓首。

        捋起袖管下,青紫不一的斑痕刺痛眼睛,心脏揪扯得难受,涂抹药膏都几要擎不稳。庆幸的是,烧终于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蕙风院一趟,叫灵徽不要担心,早日歇息,明日再来看望弟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秦挽知坚持,琼琚领命,退到外间和派来照顾汤安的李妈妈对了一眼,李妈妈心领神会,继续候着等待吩咐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出偏房门,碰上了回府的谢清匀,琼琚作揖福身:“大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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