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铭额头青筋暴跳,低声吼:“娘!别说了!”
汤母吓一跳,一下子泄了气势,似瘪了的鱼泡,她终于察觉出儿子的不对劲,不妙之感袭来。
状告不了了之,惨叫声响彻京兆府上方,惊飞一干枝头飞鸟。
汤宅。
汤铭拖着皮开肉绽的屁股趴在床上,汤母急得团团转。
“你伤成这样,五日如何能好,回老家舟车劳顿,你哪里能受得了。”
“在京中暂住客栈休养,又是一笔钱财耗费,我们的钱可不多了,还得留一笔到时候回老家周转,好做门生意,以谋后路。”
汤铭稍动身就牵扯住伤处,疼得嘶哑咧嘴,钱这个东西,又爱又恨。多少年的努力,从破旧的茅屋到宅院,现在被打了回去,由奢入俭怎能轻易接受。
耳边叽叽喳喳,他烦躁:“你别说话!我想一想。”
汤母焦虑得紧,坐下不管冷茶与否,端着茶碗就灌,两碗冷茶下肚,那边有了动静
汤铭忽而想到什么,他身子猛一扭转,紧抓住汤母的胳膊,龇牙咧嘴忍痛一番,缓解后颇为激动道:“娘,唤雪陪嫁的三间铺子,明日你先去把钱收回来,不对!现在立刻就去!若是能卖了又是一笔巨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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