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间还是旺铺,每月给的钱都十分可观,怎么把这个忘了!当初归唤雪所有,她还阴阳怪气不乐意,后来唤雪死后在汤安名下,如今也算躲过了封查,而店铺契子就在汤安的房中,当初也是费了好大劲才知道的位置,不过忌惮着秦挽知,没敢收到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真是及时雨,这几天悬的心终于落了落,汤母看眼擦黑的天色,事不宜迟,以免夜长梦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娘这就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彻底黑了下来,星点子零落,夜晚天凉,石桌草叶上下了一层露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汤母嘴唇发紫,魂不守舍地由桃红搀扶进屋,那三张薄纸还在手里捏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汤铭一见这情况,全身汗毛寒意四起,他抬起上半身,痛嘶喊叫:“钱呢?怎么回事?契在我们手中,那就是我们的铺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汤母攥着那张契纸,抖得啪啪响,“这是附契!主契在秦挽知手中,她想收回就收回!我们这几张就是废纸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还留着这一手防着我们!”

        汤母面容扭曲:“唤雪个贱胚子!白眼狼!小时候白养了这么多年!死了阴我们一招!”

        汤母当上官太太后,有了面子包袱,天天装得仿似天生的富贵人,很久没有骂过这些字眼,这时骂得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汤铭双目无神,手上无力,呆愣愣地趴回床榻,闭了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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