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挽知面容浮笑:“舅婆这是应该的,一家人谈何贵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日是家宴,不拘礼数,穿过月洞门,但见府内陈设雅致。周母挽着秦母拐去说体己话,周榷则十分从容,与谢清匀和秦挽知道:“这边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位母亲这边谈起话来若悬河之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玥知身子重,我就让她别折腾了,改日再来拜访贺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母忙道:“不打紧,还是身子为重,怀着身子是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母想了想进府以来的人,问道:“周榷这些年身边没个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到周母痛处上来了,她手里拈着帕子,眉间凝起愁云:“我这心里正发愁呢。周榷而立之年都过了有几年,亲事却还没个着落。如今来到京城,满目皆是名门淑女,总该有他能瞧上眼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约是秦府中刚受了女儿痛彻心扉的质问,秦母闻言,心底不由泛起一阵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最初相中的,本是周榷。那年春闱放榜,少年进士打马游街,何等风光。周榷那孩子品貌端正,能力出众,更难得的是胸有丘壑,绝非池中之物。周家又是知根知底的,周父周母皆是和善之人好相处,若将四娘嫁过去,绝不会受半点委屈。夫妻两人,往后必然是能越过越好,红红火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早看得分明,这样的儿郎,前程必是锦绣灿烂。而今再看,她当年果真没有看走眼。周榷这些年在官场步步高升,政绩斐然,如今已是朝中重臣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没有想过,现时却想,假若当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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