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谢清匀而言,国子监承载着无可复制的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清匀回首看向停驻的马车。但就如同当初她不再来国子监找他一样,国子监早已成为秦挽知不愿回想的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周母,秦母喝口茶,看着桌面上放着的周母整理来的名册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京城适龄闺秀的姓名家世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头一旦豁然开朗,过往种种便如走马灯般在眼前轮转。秦母心里怎样都不能安稳,越想越觉如坐针毡,唯有和离、不若就此和离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母喃喃:“周榷其实不错,和离之后,若能撮合也算是重归正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妈妈讶异:“您不是说,四姑娘没想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母唉声,几多懊悔:“琴韵,我越想越觉得自己错得离谱,和离了好,早该和离的,何至于拖到现在沉疴痼疾,进退两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四姑娘心里有苦楚,但人心都是肉长的,这么多年,也有牵挂情分在。从前上花轿由不得她,难道如今这和离二字,还要由别人再一次替她写吗?要老奴说,夫人且放宽心,相信四姑娘,总要有一回让她自己做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晓得,但我想到我也给她带去了那么多伤害,我就不能原谅自己,我竟然,竟然成了帮凶……在谢府里如履薄冰,总不能安心,以前我都是被秦广蒙了心,这谢府的高枝谁爱攀谁去攀,四娘,还是和离了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心里也不好受,仲麟这些年也是尽心……唉,只怪是段孽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默须臾,秦母嗟叹:“无论四娘作何抉择,我都认了。亏欠她这些年,我只想能够有所弥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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