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给自己,毕竟不像绣给旁人那样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喜服除了外面的嫁衣,还有中层的里衣。因着是御赐的婚事,体面是少不了的,外袍已在赶制,里衣的料子却还在选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桃灵机一动道:“御赐的香云绫还未曾用过呢,那真是独一无二的好料子,用来做喜服是最合适不过,寓意我们小姐的亲事也是独一无二的好姻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绣娘们听了,连连称好,说御赐之物定然吉利,喜上加喜,她们看向幼薇,用眼神询问小姐的意思,幼薇心里没什么感觉,无所谓道:“好啊,就用它吧,留着也没什么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以至于余拓海下朝后,见女儿竟安静坐在房中与绣娘一同缝制喜服,惊讶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看到那被裁剪的香云绫,脸上先是一喜,很快又转为忧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晚间,旁人不在,余拓海来到幼薇房间,才将这担忧对女儿吐露:“绵绵,那香云绫,你……不留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幼薇倒茶的手一顿,摇头:“不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曾经她很珍视那十匹香云绫,觉得那是李承玦对她的心意,她不舍得用,看到便觉得甜蜜。如今再看到只会想到他在画坊上说过的话,谈何心意?无非是两不相欠,他想偿清一切对她的承诺,再不给她纠缠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无情,对你好时全心全意,分开也断得干干净净,你无可指摘,连怨他恨他都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起来,她才是那个得了好处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