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经历过画舫那夜,流了很多泪,幼薇已经不想怨恨什么,没必要总活在过去,她要往前走,过更好的生活。
所以,香云绫只是香云绫,一匹华贵贡品,再无特殊含义。她要穿,要用,要平静麻木,习以为常。
余拓海反复观察女儿神情,见她双眸清澈不似作伪,全无过年时一提那人满眼都是的情意,他心中是欣慰的,可旋即又化为满满的对女儿的心疼。
他上前拥住女儿,无比疼惜地揽着她的肩背:“绵绵,你告诉爹爹,你真的……放下李言了?”
“……是。”真正承认这件事,比想象中简单,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毫无波澜,她心中钝痛,但还是抬起脸说了下去,“爹爹,庄怀序很好,女儿愿意一试。”
得知女儿彻底放下那个人,余拓海心中大喜。
他搂紧幼薇,连道了三声“好!”,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,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,满面红光地坐下:“女儿认可他,从今往后,为父就当多个儿子对待,只要他爱你,护你……”
幼薇被父亲惹得眼眶发热。
如此,余府上下正式进入了“备婚”环节,府中人丁稀薄,十多年来终于迎来喜事,上下一片忙碌,人人皆是喜气洋洋的。
喜服的全部用料和样式都定下,谢明姝又命人送来了一些绣线,每一卷都有专属的木匣,垫着的丝绢都绣了双喜。
到底是国公府的礼物,每一匣都非凡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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