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黝黝的云似要团团地压将下来,天地一片乌色,大雨顺着檐廊倾泻而下,四下空寂。
轻轻的叩门声悄然响起,三下一停,再一次三下一停。
门被人从里面打开,扣门之人一身蓑衣,头戴斗笠,已经淋成了个水人。
来人步履匆匆,不及脱下蓑衣,甫踏入厅堂便跪地哭道:“老师救我!”
厅堂座上之人纹丝不动,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自己惹下的祸事,还有脸让别人救。”
声音低沉沙涩,正是景郦。
来人跪着,膝行数步,伏在景郦的脚前泣道:“老师,朝中关系盘根错节,我若不答应,日后与他们必生嫌隙啊。”
景郦怒起,右手一挥,打掉了他的斗笠,露出一张仓皇惊惧的脸庞。
“我当初真是昏聩了,居然选了你做礼部尚书!你还有脸说朝中关系,那十几份相似的考卷,听说一份就要两万两银子,你将大胤科举当作什么!”
礼部尚书肖显秀磕头如捣蒜,哭喊道:“学生,学生一时昏了头……”
景郦闭上眼睛,拨动着手中的念珠,“今日曲江河畔的事儿你也都听说了吧,你想想如何应对天下悠悠众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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