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啾啾,啾啾……”
两只十四雀落在院中的银杏树上,争相啄着树干,发出嗒嗒的声音。
任知宜啜了口茶,慢条斯理道:“证据有三。”
“其一,仵作发现,高期虽是溺死,口鼻中吸入的水草却较一般的溺水之人少很多,证明他入水时是半昏半厥,显然他并非独自去往曲江,最大的可能是他当时已被人迷昏。
其二,他的两个手腕处有很深的勒痕,手背上还有利石划伤的小创口,应当是有人将重石以绳索绑于他的手腕上,以期他沉入江底。没想到,昨夜月动,江波翻浪,将尸体飘了上来。”
“其三,高期死于戌时至子时,我已问过四方城门守卫,未有人见过他出城。”
“姑娘所言差矣。”人群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。
任知宜凝神望去。
发声之人身量不高,脸颊瘦削,站在人群中极不起眼,唯有双眸锐利而沉静。
“在下董嗣业。”他面容沉肃,“不同意姑娘所说。”
任知宜笑如春风,“愿闻其详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