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如水,回主屋的路上,只有几乎重合的脚步声在寂夜中响起,夫妻二人并肩,中间隔了约一拳距离,行走间却连片衣角都挨不到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默然无话算得了他们的常态。这么多年,他们之间最多的话题不过家中事务,她交代一些,他再问几句,有需要决策的事情商量一下,无事就更简单了,随意关切两句,就没了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如现在,沉默中,秦挽知按常规询问他:“朝堂上可顺利?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清匀回应得很快,嗯了声:“不是大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朝堂的事,秦挽知甚少打听,像这种被叫过去的,不是紧急要务,也得是重要事。但他不说她也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礼尚往来问她寿辰宴,言及改日备礼登门,亲自向老太太致歉贺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能来足以让老太太、让秦家父母开眉展眼,还需要什么礼品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秦挽知不太愿意谢清匀到秦家。她自己都鲜少回去,也是近两年稍微多了些,说多,一年到头也不超一只手的数。每每回去,不外乎祖母夸她嫁得好,秦家女的楷模,阿娘提醒她居安思危,做好高门妇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不是她不想回去,但她不能像玥知那般,她在秦家住上一夜都难被允许。很多年前,早在出嫁第一年,父亲板着脸对她说:“出嫁女哪有在娘家留宿的道理?吃过饭你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无助地看向秦母,阿娘扭过脸默默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挽知后来好像触摸到了答案,她在谢府,他们才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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