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像一根针,轻轻刺破了她。秦挽知顿感神伤,肩头难以自抑地轻轻一颤,仿佛骤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气,连那身天缥色的罗裙都似黯淡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?那是为什么?”
她素来不是个执拗的性子。自幼时起,鲜少与人争执红脸,也很少刨根问底地进行追问。
心中知晓着七八成的答案,明确了想要知道的结果,已经足够。
但此时秦母的回话却深深刺痛了心脏。
“为何这些年阿娘每次见我,总要提醒我与他、与谢府的云泥之别、门第之差,提醒我要谨记身份,做个无可指摘的谢家媳妇——”
她喉头艰涩,声音里带着细微破碎的颤音:“在阿娘心里,女儿是否比得上谢府门楣?”
这回问得直白,将多年来积深掩藏的隐痛彻底剖开,展露给秦母。
秦母想也没想,脱口欲答:“自然是比——”话到嘴边卡在喉腔,过往十几年里,她一次次用门第规训女儿的景象历历在目,“比得上”三个字竟显得如斯苍白无力。
她即便是说了,能信吗?如何让人信服?
秦母泄了气,踉跄半步,勉力撑住心力,还是将话说出来:“四娘,你怎会比不上?你比千个万个谢府都要紧……是娘对不起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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