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于此,两人俱不好受,虽不似上回那般激烈,但空气中弥漫的哀伤与悲痛,却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窒息难捱。
去往周府路上,秦挽知仍有些情绪低落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从屋里出来就成了这样。
谢清匀想到昨夜谢灵徽特意来找他交接的模样,他握住她放在膝头的手,开口欲言时,手里的柔荑不落痕迹地轻轻抽离。
秦挽知垂眸避开他的视线,声音轻得飘散在行走的车轮声里:“……抱歉,我需要静一会儿。”
停顿在半空的拇指搓过食指侧,无意识地蜷起,谢清匀道:“你若愿意……我也可以与母亲谈一谈,从中转圜。”
“不用了,都已说完了。”
前几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似乎更糟糕了。谢清匀唇成一线,凝望着她看向窗外的莹洁侧颜,目深如墨。
周府。府邸朱门新漆,石狮脖系红绸,檐下红灯笼外,悬着“周府”匾额,字迹浑厚刚劲。
小厮躬身相迎,身后仆从捧着各色贺礼,鱼贯而入。
穿过影壁,但见有几人向此处而来。
其中最为出众惹眼者,身着青色的暗纹直缀,面如冠玉,风姿清举,比谢清匀更显儒雅书卷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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